Summary:我唯一存活的、可以称为挚友的人。
波洛咖啡厅。
安室透正在给咖啡拉花,贴身的手机突然震动几下,是组织用的那支。
他不动声色完成了手上正在进行的工作,面带恰如其分的职业微笑给客人端上一杯松树拉花的卡布奇诺,并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,才有闲暇拾起他的另一份工作。
琴酒发来的简讯,通知他今晚任务的临时搭档是拉格维林,看起来他这几个月过得并不好,短短两行文字中暗藏终于把那个疯子甩给他的幸灾乐祸。
安室透的视线在那个代号上停留了两秒,平静地删除了这条简讯。
波本见过拉格维林。
他原本以为那是个晦气地肖似他过往同期的疯子,又以情报组敏锐的鼻子嗅出几分蛛丝马迹,几次任务的近距离接触后,他以六个月的青春指天发誓,这绝不是什么肖似,对方就是他死而复生的同期本人。
他带着几分忐忑几分试探去指认对方,当然没有想过对方会轻易被他揭开伪装,谁知道那厮轻笑一声,既没有认同,也没有否认的意思。
这几乎就是默认了,他心里清楚。
他们以这种彼此之间心知肚明的状态僵持了几天,安室透就沉浸在同期失而复得的欣喜中几天。
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。
没有人会怀疑拉格维林是卧底,这个时刻眼中蕴藏冰冷恶意的恶徒,他锋利刻骨的智慧像是老天迫不及待地把这口饭喂给他,他似乎天生就该与琴酒那类人为伍。
他犯下的恶行,编撰成册就是一本犯罪教科书,他视线所及之处,遍是尸骸满地。
真的会有卧底会留下这样的罪证吗?或者说,各方真的能容忍下背负着累累尸骨的卧底,事成后不把他送上绞刑架吗?
安室透想不明白。
可那双灰色的眼眸,那双轻佻多情的眼,时而让他的思绪回到过往时光,甚至具体到另一位同样风流倜傥的同期身影。
他的目光,有时候是事不关己的漠然,有时候又分明透出几分脉脉的温情和怀念。对于后者,也许几年前在警校的时候他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,笑对方太肉麻,可几年后的他也只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。
降谷零深知自己的某位同期的德行。
佐川涉面上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,深交后才能察觉出对方摇摆不定的脆弱。他大抵是不在乎红与黑之类的立场,就像他的眼睛一样,他一直行走在灰色的河流中。
有时候他们也会担忧对方越过边界,又转而安慰自己,没事,有我们在呢。
他们会牢牢看紧对方,抓住对方,然后把他拉回光明的一侧。
他们那么自信可以看住他,却没有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,放任他跌入污浊泥泞之中,生长在暗无天光的巷子里。
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他越过了那条边界。
七夕贺文本来是一篇夏涉贴贴,被刀后换成全灭的if线了,刚好警校组除了有女朋友的班长还剩一个透子没写
让刀子雨来得更猛烈些吧,哈哈哈
彩蛋是佐川涉视角